第十六话 别今朝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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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外。菩提老祖亲自斟了盏茶，放于莫天面前。这里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四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喷香。石崖突兀青苔润，悬壁高张翠藓长。时闻仙鹤唳，每见凤凰翔。仙鹤唳时，声振九皋霄汉远；凤凰翔起，翎毛五色彩云光。真是个清幽美雅之地，二人对坐与一张石桌旁，开始了品茗清谈。菩提老祖幽幽道：“莫天，你到底是从何处学得这无上仙法的？”莫天没有隐瞒，放下茶碗径直道：“真的是您教我的，但现在的您还不知道，因为您是在差不多八百年后才会传法给我这些法术。”
“哦？”菩提老祖疑惑着，提起了好奇心，莫天则娓娓将那一切原委都道了出来。菩提老祖望着遥远的天边，沉沉说道：“未来的天界真是更加让人匪夷所思，难以解释呀！”莫天笑笑道：“可他们都是做出了解释的呀。”菩提老祖很是不屑道：“那都是瞎解释，他们先创造出一个理论体系，然后在这个体系之中，开始跟你讲什么逻辑。被框框束缚的逻辑，你还能相信那是真的？就象他们说，一个受精的鸡卵蛋在孵化之后，会生出一个鸡来一样，人们都认为那是对的，但你问他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时，他们就无法解释了。
所以不要追究解释，你只要知道现象就够了。”莫天糊涂了，问到：“那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你又在追究解释了。”菩提笑笑说：“我的意思就是没意思。你只要去看发生了什么就好，只要去看发生了以后是怎么解决的就好。在直接点说就是，无尊就是在三个时空复活了，而你的任务就是被天界选定去除他。如何去除是你的事，多么的难难也是你的事，但里边的‘为什么会这样’以及‘怎么可能是这样’却不是你的事，无须多费心思。
如果非要弄明白，那就是定数，定数是高于天意的。”“可是我已经不想去除魔了。”莫天将两个人的茶碗续满之后沉闷说道。菩提老祖却不以为然，酩一口茶道：“那是定数，比天意高，所以改变不了，你还是会去的。”“可是我真的已经决定不去了。”莫天很坚定的说道：“他们给了我几颗丹丸，其中有一颗是可以回到我生活的那个年代的，我决定直接服用了这颗，不再去管那些什么魔的事了。”
菩提老祖摇摇头道：“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能回的去呢？那些神佛可以给你解释各种选定你去除魔的理由，但真要问他们，为什么偏偏注定了会是你的时候，他们也无从知道。这就是定数，他们并非有意选你，是定数让他们不得不选你，而你即使无意去除魔，定数也会让你不得不去除魔的。”“可是我觉得我成了他们争权夺利的工具，最可恨的是他们还怀疑我会和他们争权夺利。
这让我实在不能忍受。”莫天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委屈。“你说的对，你就是这样一个工具，而且他们也只是个工具，对三界而言他们只是一个三界管理的工具。”菩提老祖泛泛道：“不论做什么工具都是很辛苦的，但辛苦之后还是有好处的。你说你不去除魔，不愿在帮他们做工具了，那么如果无尊胜利了，由他接掌了三界，你觉得你会很快乐吗？你的亲人朋友会幸福吗？其实你不止是为他们服务的，还是在为你自己的亲人朋友服务。
而三界确实需要有人来管，如来和玉帝确实也将三界管的不错了，换了别人不见得比这好。另外他们怀疑你也是对的，你太强大了不怀疑你才奇怪呢。”“可你在八百年后为什么骗我说神仙都是无欲无求的呢？”莫天问道。“我说过吗？”菩提老祖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道：“将近八百年后我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我现在还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其实真正的神仙是真的无欲无求的，比如我菩提老祖，还有原始天尊、太上老君，鸿蒙之祖，燃定古佛以及那些逍遥散仙等等，都是无欲无求的，但作为天界的管理者，他们不能无欲无求，否则就管理不好。”
莫天陷入了沉寂，不在说话，但他心里却异常活跃。他觉得菩提老祖说的对，说的很有道理，尤其是让他明白了不要去追究怎么可能会这样之类的问题，比如直线距离最短，其实是只在平面的二维空间里成立的，在三维空间中就有了疑意，而在四维空间中则完全错误。至于莫天的这个空间，只有他不得不面对的已经发生的现象，在他的空间里就这样发生了，一切都是定数。
无法解释，更不可能拿空间之外的东西解释。莫天又决定了继续去走他被注定了的除魔之路，这并不代表，他不讨厌那些神佛了。他只是知道了自己不但是神佛统治者的工具，还是在为亲人朋友的幸福而努力。他觉得以后的除魔之路可以少和那些神佛们打交道，尤其是神佛中的管管理者们。“师傅，我决定了继续赶往唐朝除魔。”莫天突然说道。
菩提老祖呵呵而笑，道：“去吧，你的法力是无上的，但还没有发挥出全部威力，我只有这么一点提醒，其余的还要全靠你自己去摸索发挥了，谁都帮不了你。”“谢谢师傅，那我这便走了！”莫天一语之后，深深一揖，转身而去。看着他飞去的迷茫云影，被夕阳映的嫣红，菩提老祖默道：“你对天界的厌恶愤恨不能消去，这恐怕意味着将来你在为三界化去大劫的同时会成为三界更大的劫呀！”莫天即将离开这个时代，他有些不忍，他想再去看看这些人，可又怕看见了会更加难过。
于是迷茫的他直接飞去了东海，他要去看看那个为他而死的人——玉绝艳在过的地方。从东海海底走“天罡北斗步”入了“凶煞海”。这里葱郁清新花开遍地，到处萦歌燕语，宁静祥和的一塌糊涂，实为美不胜收之境，让人心旷神怡。穿过一片树林到了那片空地，一切依旧，却空空无人。曾经呈摆着无数神兵利器的殿堂已然坍塌，那此刻被杂草丛隐掩着的废墟，似乎在诉说着当时的那惊心动魄的幕幕。
就是在这里，莫天第一次前所未有的震怒，也许是环境使然，他不禁觉得自己应该让玉绝艳幸福快乐，恰好这样的机会还是有的，因为莫天就要去那个玉绝艳所说的他们相识的时代了。也因为这一点，他并不是很悲伤。他想，一个能为我而死的女人，一定要成为最幸福的女人。莫天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个好男人，因为他自己必定和那么优秀的郭襄有过“侣”的承诺。
还有小青，虽然没有过什么承诺，但却共过患难，表过心迹。自己实在是有负与她们，但却只能负她们了，因为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但离开之前，应当为他们做点什么。莫天终于想到了，他跪倒地下，深深一拜道：“艳儿，我很快就会去找你，我一定会让你开心的度过一段时光的。等着我！”然后他兀自出了“凶煞海”，向天庭飞去。南天门依然那么森严，由四大天王把守，但在莫天看来，他们和未来的防盗门是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