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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四见我来了,让旁边的那个姑娘继续招呼客人,一甩头往店里走去。

金高看着胡四的背影,小声问:“这就是胡四?”

我点点头,金高讪笑道:“好嘛,卖油条的,长得就像根油条。”

进到里面的一个单间,我把我带来的朋友跟胡四一一介绍了一番,胡四笑道:“不赖,同案之间能交往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不容易了……在里面,多少同案为了点儿个人利益咬得头破血流的?呵呵,你们行,够哥们儿。”

“不说这些,”我怕他再叨叨出李俊海的事来,拉他坐下,直奔主题,“有笔买卖不错,过来跟你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直接说,”胡四爽朗地笑着,“前提是我也得有银子赚。”

“没说的,让你一次赚个饱。”我给他点了根烟,随口问,“**没来?”

“他有自己的事情,”胡四眨巴着小眼,笑得很暧昧,“在外面收保护费呢。”

“保护费?”我不解,“保护谁?”

胡四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我的脑袋一下:“哈哈,你是彻底完蛋了,这是新名词……”

胡四说,**拉了一帮兄弟,专门瞅谁家在聚众赌博,然后就带这帮兄弟去人家家里“看场子”。起先是通过熟人,冒充赌博的跟人家一起赌,后来直接亮了身份,告诉人家他们要“抽头”,人家当然不愿意,他们就连唬加诈,甚至把人家的家也砸了。设场子的当然不敢报案,有的就忍了,有的拉人跟他们干了几次,结果都被**他们给制服了,那些实在不听话的,他们就把公安和联防也搬出来,搅得人家四处躲藏,最后乖乖地让他们抽头。**他们也很有能力,一般公安抓赌,他们都能够提前得到消息,彼此相安无事,最后设赌局的人还非常需要他们呢……**说了,将来全市的赌棍都是他的“手下”。

“武大郎卖烧饼,什么人操什么职业啊,”我笑道,“他就适合干这个,呵呵。”

“干这个不好吗?比我这个小破饭店可来钱。”胡四摆摆手,“一会儿他就来了,先别管他。”

我把想砸黄胡子的事情从头到尾对胡四叙说了一遍,末了问:“你有什么想法?”

胡四摸着下巴沉吟道:“我还真不了解这个人呢,光听说海天路有个叫黄老二的,人挺猛……”

我有点沉不住气了,这小子总是这样黏黏糊糊的:“四哥,别‘演花’,你就说你想不想参与吧。”

胡四捻了捻手指,冲我翻了个眼皮:“这倒是个好事儿,可你有这个吗?这年头没这个干啥也不行。”

我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这个道理我明白,人我有,派出所那边?”

胡四左右瞅了两眼,我示意金高他们先出去,胡四沉声说:“我有人。”

我将阎坤给我的信封啪地拍在桌子上:“这是一万。”

胡四拆开信封,刷刷地扳着那些钱:“阎八这是来不及了啊……行,白道的你交给我就可以了。”

我把钱分成两半,一半装起来,一半递给他:“兄弟就等你这句话。”

胡四说,干这事儿要的就是一个“经营”,你必须把前后的事情都打算好了,甚至要想到最坏的结局……我说,最坏的结局就是我又进去了,只要我不把他打死,不是还有你这面吗?胡四把眉头皱得像一头大蒜:“你真想下那么黑的手吗?”

“你不是说要想到最坏的结局吗?这就是最坏的结局。”

“脑子,脑子啊,”胡四用一根指头戳着太阳穴,摇头晃脑地说,“打,那是万不得已,最好别动手。”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不动手,他肯听话吗?”

“你有把握一下子就把他砸趴下?万一他反倒把你伤了呢?”

“不可能,”我的血管开始膨胀,“没有谁能狠过我!这你是知道的。”

胡四盯着我看了一阵,慢慢站起来,围着桌子来回踱步:“我知道你的魄力,我也知道你办事的分寸,可你想过没有,你总归是将近三年没在社会上混了……这样吧,这几天你哪里也不要去,我派人好好打听打听这个黄胡子的底细,然后让**把他的兄弟都拉来,咱们再一起合计合计,你这边的兄弟也找几个,最好找几个管用的,嘴巴又结实的,刚才你带来的那三个人,除了金高,我看那两个都不行,眼珠子直打晃,没开始先想‘尿’……呵呵,别撇嘴啊,你四哥的眼力不会比你差到哪去的。然后呢?我抓紧时间跟我那些‘关系户’联络联络感情,万一这事闹大了,咱们好有个退路。再就是,这事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人家黄胡子能熬到这一步,肯定也不是‘一个眼的逛鱼’,别还没等咱们开始行动,人家先把咱们给干了。”

说着话,外面就响起了一阵吵闹声。

“我操,大金!你怎么来了?”是**的粗门大嗓。

“**?我还以为是哪个膘子呢,哈哈!”金高的声音更高。

“咋呼什么?进来。”我推开门,冲他们勾了勾手。

**推着一位娇小的姑娘进来了:“芳子,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蝴蝶,叫远哥。”

我的眼前一亮,心像过电那样猛抽了一下,不知道因为什么,脸刷地红了。

那姑娘闪着长长的睫毛,眼睛像两汪幽深的湖水在轻轻荡漾:“远哥好。”

**拽了我的袖口一把:“傻了?盯着我妹妹看什么看?”

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刚才飘在外面的魂儿一下子回到了身上,我尴尬地一笑:“你妹妹?”

“我妹妹,”**拍着那姑娘的肩膀说,“你说,你是不是我妹妹?”

“谁是你妹妹?”那姑娘扭开**的手,冲胡四撅起了嘴巴,“四哥,他老是沾我便宜。”

“当你哥哥就沾便宜啊?”胡四给她让个坐,“芳子,最近忙什么呢?”

芳子抓起放在桌子上的烟盒,一下一下地往外掂香烟:“还那样,站街玩儿。”

金高用胳膊肘拐拐我,伸出舌头冲芳子舔了舔:“哥们儿,美女啊。”

**听见了,一把推了金高一个趔趄:“来不及了这是?没看是谁的马子?我**的韭菜你也敢割?”

金高顺手抄起一张板凳,作势要打他:“我先把你砸成太监,再研究下一步的事儿……”

“你们俩认识?”胡四拉住金高,问**。

“算是认识吧,在看守所集中号里呆过几天,”**接过板凳,放在地上坐下了,“能吃着呢这家伙。”

“谁能吃得过你?”金高憨笑两声,“除了我的馒头没被你抢过,谁没受过你的压迫?”

芳子瞪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看**再看看金高,直摇头:“俩狗熊这是。”

我不敢看芳子了,我的心跳得厉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胡四似乎觉察到了我的不自在,打个哈哈说:“蝴蝶这是感冒了,脸黄眼红身子哆嗦,呵呵……”

我连忙拦住话头:“四哥,你们谈着,我回家吃药去,还真有点感冒了。”

**横着身子挡在门口,不满地说:“怎么,对我有意见啊?我刚来你就想走?”

我偷眼瞟瞟芳子,芳子正用眼角瞄着我,我的心又抽了一下,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了。不行,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让大家都看出来,我的脸面往哪儿搁?我冲胡四嚷了一声“那件事你跟**说,我改天再来”,扒拉开**,逃也似抢出门去。走在路上,金高语气暧昧地问我,哥们儿,看得出来你很紧张嘛……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没有接茬,整个人像是飘在半空,忽悠忽悠地往前飞。莫非这就是在牢里的时候那帮老家伙们经常念叨的“一见钟情”、“春心荡漾”什么的?我很纳闷,这种感觉很奇妙,心痒痒的,脸麻,手心出汗,身体轻得像灰尘……她跟**是什么关系呢?她说话的语气和她从烟盒里往外掂烟的动作,跟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是那样的不协调,这是为什么?难道她跟我们一样,也是在社会上混的人?这一次,我是彻底的“晕罐儿”了,两年多的劳改生活,让我对女人这个概念模糊得如同云雾,心底慢慢升起一股淡淡的悲哀。

我随便找了个饭店,招呼大家坐下,上菜的时候,我对花子和大昌说:“这事儿你俩就不要参与了,回去好好过你们的日子,什么事情也不要打听,知道的多了没啥好处。这事儿一旦成功了,我会给你们找一条好道儿走的。万一失败了,根据情况我会找你们的,兴许我家里的很多事情需要你们帮忙呢。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们俩就是哑巴,谁也不许再提这件事儿。”

花子很不满意:“为什么不让我参与?不是说好了同甘共苦的吗?”

金高用筷子点着他的鼻子说:“花子,好好听蝴蝶的,别犟嘴。”

花子瞟着大昌说:“大昌,我不去可以,你不去不合适吧?”

我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别说了,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会说话的。”

送走了花子和大昌,我跟金高又商量了一阵,就直接去了海天市场。这里人山人海,我站在人群里像是一滴水突然溶进了大海,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什么时候这里变得如此繁华?海货市在市场的最南端,三条百米长的水泥台上摆满了各色海鲜,人们在这里大呼小叫,绿色的棚子笼罩下,嗡嗡嘤嘤犹如海啸。我们俩像两条泥鳅,在人缝里钻来钻去,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花子说的黄胡子的那个铁皮房。我站在铁皮房的对面,冷眼往里看去,房门虚掩着,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缭绕的烟雾里坐着不少人,他们好象是在打扑克,不时有尖声喊叫传出来。我问旁边一个卖虾的:“大哥,黄老二今天来没来?”

那个人似乎很紧张:“兄弟,你可别这样叫他,他听了会不高兴的,叫二爷。”

我没回头,装做漫不经心:“就是,呵呵,二爷没来吗?”

那个人扳着我的肩膀,把手伸到我的眼前,手臂弯了一个弯儿:“那不,在那儿喝茶呢。”

我顺着他的手臂往前看去,一把通红通红的遮阳伞下坐着两个光膀子的人,那个满脸落腮胡子的正是黄胡子。几年没见,他又壮实了不少,一棱一棱的肌肉在阳光下闪着黝黑的光,胸前的那个虎头刺青深藏在他浓密的胸毛里,偶尔吹过的风将他的胸毛掀起来,那只老虎似乎毛了,一扑一扑的像是要跳出来吃人的样子。我拉金高退回人群,找了个黄胡子看不到的地方继续打量他,他好象吃多了,不时打一个饱嗝,他打一次嗝,旁边的那个人就给他递一次茶水,他懒洋洋地啜口水,接着打。不远处的一个马扎上坐着一个穿红色花衬衣的光头,手持一个酒瓶子,边喝酒边四下打量,目光冷峻,看来这个人就是胡东了。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看做派,这是一个色厉内荏的主儿,我断定这种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不抗砸。

“大金,看到了吧?”我小声对金高说,“那个留着大胡子的就是黄胡子。”

“认出来了,”金高的眼睛越来越红,“穿红衣服的应该是胡东吧?”

“没错,应该是他。”

“我操,整个一个孩子嘛。”

“我想好了,”我蔑视地笑了笑,“就从胡东开始……”

“从他开始?哈哈,我明白了,这叫出师有名。”

胡东好象把那瓶酒喝完了,一下一下地往上抛着空瓶子,黄胡子用手指指他,他坐稳了。

“这小子还挺会拿架子呢,”金高冲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妈的,我真想这时候就上去把他剁了。”

“呵呵,你跟他有仇吗?”我拉着他钻出人缝,“不是为了以后过得舒坦点儿,谁理他。”

“蝴蝶,看样子这小子有点势力,来的那天咱们得带上家伙。”

“再说吧。”我困了,想回家睡觉。

顺路给我爹买了几瓶好酒,又给我弟弟买了不少连环画,我告别了金高。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照得我的头皮阵阵痒,像是有许多毛毛虫在乱爬。

躺在我爹收拾得很干净的床上,芳子的大眼睛一直在我的眼前晃动,挥之不去。

我弟弟流着亮闪闪的口水在翻连环画,哗啦,哗啦。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没有风,淡淡的雾气漂浮在黄色的阳光里,一点一点地融化着。

海天市场南大门,我和金高站在一个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面色冷峻。

“蝴蝶,”戴着一付宽边墨镜的**走了过来,“我的人全来了。”

“四哥呢?”我保持着平静。

“也来了,跟孙和平和梁他们一起来的,从北门。”

“孙和平?梁?干什么的?”我有点恼火,怎么又找不相干的人来呢?

“你别管了,跟咱们是一路人,无非是职业不同罢了。”

我心里有数了,这是所谓的“白道”兄弟。

“刚才我在那边看了,黄胡子和胡东在鱼市上晃荡,其他人全在铁皮房里坐着。”

“先把铁皮房控制起来,马上。”

“已经进去了,我在外面看了三分钟,一点声音没有,估计很顺利。”

“外面呢?”我的手心开始出汗,舌头不由自主地舔起了牙齿。

“全安排好了,就等你了。”

“好,”我把脚腕子挨个在地下扭了扭,开始往里走,“按咱们以前商量的办,在我还能控制局面的时候,任何人不许乱动。大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掏枪……就是掏枪了也不要打他的要害,咱们吃不起官司了,明白了吗?”

晨风拂在我的脸上,让我的脑子异常清醒。“蝴蝶,今后咱们的日子过得好与坏,全在你这一仗上了,第一次亮相如果‘尿’了,再想爬起来基本不太可能。”——耳边突然响起胡四那天对我说过的话,浑身热,胸口胀得几乎让我喘不动气了。走到黄胡子的铁皮房旁边,我侧耳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猜想,黄胡子的人也许正被**的弟兄用枪指着脑袋蹲在地下不敢喘气呢。我现,前几天见过面的几个朋友,三三两两的在周围溜达,我冲**会心地笑了。金高在一旁不停地念叨,黄胡子呢?黄胡子呢?

**靠过来,把嘴巴往不远处的一个鱼摊上一呶:“黄胡子。”

我看见黄胡子正跟一个卖鱼的在高谈阔论,不时仰起脸哈哈大笑,胡东抱着胳膊站在一边。

我屏了一下呼吸,迎着他阔步走去。

“二哥,还认识我吗?”我站在黄胡子对面,淡然一笑。

“咦?面熟……”黄胡子摸了两把头皮,“你是蝴蝶吧?”

“呵呵,是啊,我是杨远,”我伸出手来跟他握了一下,“二哥很忙吗?”

“不忙不忙,”黄胡子拉着我往外走,“好久没见着你了,哥哥请你吃顿饭,啥时候出来的?”

走到鱼市尽头的一块空地,我站住了:“饭就不吃了,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黄胡子一楞,他似乎觉察到我的来头不善,摸出烟点上了:“有事儿吗?”

我也点上一根烟,口气冷漠:“有点事儿。”

我觉他很紧张,但还是把那个烟圈吐得很漂亮:“有事儿尽管说,二哥能帮上忙的没问题。”

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胡东正侧着身子一步一步地往这边靠,**和金高紧贴着他。

黄胡子好象也看见了这一幕,拔腿往铁皮房里走:“兄弟,进来说话。”

“不必了,”我拉住了他,“一点小事儿,不用那么隆重。”

“到底什么事儿?”黄胡子说话的口气明显的底气不足。

“我听说,你一个叫胡东的兄弟想干挺了我?”我乜了被金高和**夹在中间的胡东一眼。

“不会吧?”黄胡子的脸上显出一丝轻松,“那我可得劝劝他,不尊重大哥嘛。”

“不劳你的大架了,今天我就当你的面煽他两巴掌,算是我替你教育教育他。”

黄胡子直直地看着我,目光有一丝散乱,他似乎是在掂量我的力量,嘴巴上的烟头被他咬得一颤一颤,烟灰掉了一胸脯。我伸出手来,给他拿下烟头丢在地上,烟头在地上幽幽地冒着青烟。他一愣神,冲我傻笑一声,伸出脚,用擦得瓦亮的皮鞋踩住了,鞋底出一声嚼煤渣那样的声音。他好象被我的眼神震慑住了,说话的声音有点变味:“兄弟,你这样有点过了吧?”

我知道他的脑子已经乱了,转身走到胡东面前:“朋友,你认识我吗?”

胡东似乎是第一次遇到我这样的眼神,眼球骤然没有了凶光,嘴唇哆嗦了几下,一言不。我一眼就看见了他腰里露出来的一个乌黑的枪把子,心一提,我不能等他拔出家伙来!容不得多想,我上去就在他的脸上猛击了一拳,他的反应也很迅,身子一扭,一把揪住了我的肩膀,甩着满脸鲜血,抬起膝盖就往我的小腹撞来,我一弯腰,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一贴他的腿弯,身子猛力一扭,他立刻像一只被猎枪击中了的大鸟,嗖地就飘在了半空,转了一个圈儿,扑通砸在了积满海水和淤泥的地上。**上前一步,迅把他的枪抽出来,大声嚷嚷:“大家快看啊,这个人有枪!”

人群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又呼啦一下散开去。我的手里还在扭着胡东的手腕子,他很有力气,胳膊像一根棍子在我的手里用力扭动,好象要借助我的力量站起来。此刻,我的大脑异常清醒,我知道我应该干点儿什么,我不会让他站起来的,我要一次性把他砸沉了,让他永远记住我,记住他是老鼠我是猫。我用一只脚踩住他的腋窝,双手抓住他的手腕子猛力一拧——我几乎听见了骨头在他的肌肉里出的断裂声,但我没有听见他的惨叫,只看见他的瞳孔骤然放大了,他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哑巴,脸扭曲得像要吃人。我松开手,用脚一下一下地踢他的脸,血水在晨曦里四散弥漫。

“蝴蝶,你想干什么?!”黄胡子忽地扑过来。

“走开,我找的不是你。”我腾出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阻止他继续往前冲。

“人呢?我的人呢?”黄胡子的脑袋像拨浪鼓那样来回转动。

“来呀,来打我呀!”我冲黄胡子咆哮一声,像拖死狗那样拖着瘫成烂泥的胡东,大步向前。

“你要把他弄到哪里去?”黄胡子的声音带了一点哀求。

“我要为民除害。”我站住了,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说完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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