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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他离我很近,很近,他的脸颊几乎就要贴到我的脸颊。从来没有哪个同龄的男生面对面离我这么近过。
属于他的,独特的气息,不断地涌进我的鼻腔,清冽、好闻……我视线稍稍放低一些就能看到他宽而结实的肩膀,让我忍不住想在上面靠一靠……
但那种想沉溺的感觉只是稍纵即逝,我一想到他说的话,就陡然暴怒了。
“你跟他兄弟情深,你不会自己去查吗?跟我有什么好说的?”
“喂喂喂!你们两个别光顾着聊天!去哪儿,买票啊!”中年女售票员打断了我们。
吴宣达掏出钱包,问我:“你要去哪儿?”
看上去大有要帮我买车票,再继续跟我理论到底的样子。
我灵光一闪,一把抢过他的钱包,从车窗丢了出去。
这下,换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你!”
“师傅,停车!”
车一停,他就连忙往车下跑。
“师傅,开车!”
“你不等他?”售票员问道。
“姐姐,他是我表哥,经常欺负我,他追上来会打我的!”我装作很惊恐无助的样子看着售票员。
“开车!”售票员一声令下。司机马上就踩着油门加速前进。
售票员又悠悠然地丢下一句:“我怎么看,倒像是你要打他?”
听得我直冒汗。
我走到车尾,看着百米开外的吴宣达,慢慢融进越来越暗的夜幕中。
孤寂和落寞突然包围了我,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日暮到黑夜的变化总会让人产生这种很没用的感伤……
……
黑夜彻底降临时,我回到了家。
我到了门前,却进不去。院子铁门上缠了两圈铁链,上面挂着一个大铁锁。如果我爸他们是临时出去串门,那是不会把院子也锁上的。
可他们去了哪里呢?
我没那个铁锁的钥匙,人又累又饿,就只能先靠着墙在门口休息,琢磨着一会儿是翻门进去,还是直接去外公家。
隔壁人家出来了个有些佝偻的身影,我一个激灵,霍地站直了身子,把那人吓了一跳。
那人揉了揉眼睛,就着路灯的光看清了我:“哟,这不是琪琪吗,长这么大了呀。家里锁门进不去了?你爸他们都走了,要不要到叔公家坐一坐呀?”
我攥紧了拳头,一种异常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堵在喉咙口,让我反胃到想吐。
“你给我滚!”
他嘿嘿嘿地讪笑着,不但没离开反倒又走近了我几步。
“琪琪,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你小时候可比现在可爱多了。你还记得叔公小时候多疼你吗?”
“你滚啊!听到没有?有多远滚多远,你这个恶心的老变态!”我歇斯底里地嘶吼了起来。
我为什么会那么敏感地看懂我姐日记里那些闪烁其词的字句?
为什么会那么想要揪出S,要让他身败名裂?
为什么在毫无援手的情况下,敢向仇人求助?
这一切在别人看起来有病的行为,都是因为我在6岁的时候,就被这个恶心的糟老头猥亵了呀!
……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那些让我难以启齿的事就喷薄而出,怎么止也止不住。
小时候,我爸经常出差一回来就去打牌不怎么管我,我后妈以女孩要苗条为名,从来不让我吃饱,所以,有人给我吃的我就特别开心。
他一个人独居在我家隔壁,从亲缘上算是我的远房堂叔公,因为他早年卖过油条,村里人都叫他油条伯。那时,他在我眼中就是个特别和蔼可亲的长者。
我每次被我爸或我后妈打骂躲在门外哭时,他总会拿小零食逗我开心,带我去他家玩。
5、6岁的时候,他开始要我坐在他腿上,陪他看那些器官交叠的恶心的片子,我觉得没意思不好看,吵着要看动画片,他就塞给我一些吃的,让我闭嘴。
他一边说着琪琪你好可爱呀,叔公好疼你,一边在我身上乱摸,还要我把手放在他那个软塌塌的地方帮他揉……
后来我隐约懂了一些事,觉得很羞耻,就不去了。
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去,他会去找我姐,让我姐来替我。他还说,会跟我爸说我偷他的东西,是个坏女孩,叫我爸打我!
我只好又去了几次。
上小学后,为了离学校近一些,我住到外公家,逃离了这个变态的魔爪。可他给我留下的阴影并没有结束。
五年级时,我的女同桌来了例假,她特别早熟跟我说了很多那方面的事……她说被男人碰过的女生就是个婊子。
我不想当婊子,就砸碎了我的扑满,拿出里面的硬币去村口理发店,边哭边要师傅把我的头发剪成男孩子的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