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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情陷曼陀罗
我轻轻地抚摸左胸的位置,那里有一朵黑色曼陀罗。曾经有一个男人手指颤抖地抚摸上去,怜惜地问我:“疼吗?”可是他不知道,黑色曼陀罗的花语是,无间的爱与仇恨,代表着不可预知的死亡。
暧昧纠缠
“小恩。”林轻柔地唤着我。
她穿着那条她最喜欢的淡紫色连衣裙站在楼顶,风儿吹呀吹,她的裙摆鼓起来,似一对张着的翅膀。然后,她纵身一跃,像极了一只旋转着的紫色蝴蝶在风中迅速下坠。
阳光刺得我的眼睛生疼,我闭上眼。
只不过一瞬间。“砰”地一声闷响,红色的白色的液体混杂在一起飞溅。顷刻间,我的白色棉布裙上开满了诡异的花。我看着林,她的四肢扭曲着,眼睛瞪得大大的,我跪下去紧紧地抱住她。黏稠、腥甜的血液温暖着我的皮肤,可我的眼角却始终是干燥的,没有一滴眼泪。我轻轻地对她说:“这下好了,一切都结束了,你不会再感觉到疼痛了。”
尖叫着醒过来,再也无法睡去。我只得起身点燃一根烟,光着脚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然后不停地喝水,以此来缓解内心的不安与恐惧。
我叫芮恩,21岁。每天我都要去“美力”跳舞,穿很暴露的衣服,化很妖媚的妆。晚上出门,凌晨回家,然后整个白天都在昏暗的房间里睡觉,下午才起来吃点东西。厚重的咖啡色窗帘长时间地被拉拢着,我讨厌阳光。
我是一个有伤口的女子,或许,我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伤口,被强行拉扯着缝合好,可里面仍然化脓肿痛,甚至开始溃烂。
我又看见他了,一个人坐在靠近我的吧台边静静地喝着酒,偶尔也抽一根烟。他的手指修长,夹着烟的样子很有魅力,所以时不时的有女人上前搭讪,但他不和任何人说话。他是一个安静的男人,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在舞池里像其他人那样疯狂地宣泄。而且,他从来都不看我。
我在一只很大的音箱上像蛇一样扭动着身躯,舞池中的男人们兴奋地挥舞着双臂,冲我尖叫或者吹口哨,我对着他们妩媚地笑。我喜欢这样低迷、腐烂的生活。
我从巨型音箱上跳下来,拉过一旁的尹,大声地在她耳边吼:“你上去跳,我等会儿过来。”
径直走到吧台边,就坐在他身边的一张高脚凳上。吧台里的小诺微笑着递给我一根烟,还有一杯加冰的啤酒。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仍然不说话,我亦不说话。他是一个好看的男人,浓密的眉,细小的单眼皮,性感的唇,棱角分明的脸颊。他的眼神凌厉,唇角却很温情。
当我抬起手抽烟的时候,他的眼睛停留在我的手腕上,那里有一排密密麻麻的刀疤。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上去,我没有躲闪。
“我凌晨三点下班。”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某种笃定在局促的空气中响起。
他的手指暧昧地抚过我的脸颊,说:“我等你。”
黑色曼陀罗
凌晨,我在换衣间换好了衣服。看着镜子中那张卸了妆之后略微有些苍白的脸,我想起林忧伤的眼睛。
“美力”门口,他果然在那里等着,斜斜地靠在那辆白色宝马上,食指和中指间夹着半根烟。看到我,他站直身子,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他说:“你这样好看多了。”
我淡漠地看着他和他的白色宝马。我从骨子里讨厌有钱的男人,他也不例外。
他带我去他家。他一个人住着一套豪华公寓,很大的落地窗,精致、昂贵的毛皮地毯,还有各种名贵的摆设。我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突然从身后紧紧地抱住我,像是要将我镶进他的身体。我转过身面对着他脱掉黑色雪纺吊带短裙,只穿着黑色蕾丝胸衣和底裤,丝绸般的长发披泻在雪白的肌肤上。他轻轻地抚摸我的皮肤,他的手指温暖。我想,如果他不是叫萧逸,我会爱他,可是我恨男人,更恨姓萧的男人。
他的手指停留在我左胸的纹身上,那是一朵黑色曼陀罗。我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地颤抖着,就像他的声音,他问:“疼吗?”
我轻轻地笑:“它没有灵魂,所以它不会疼。”
他抱起我,把我轻轻地放在床上。他温热的唇吻过我的唇,我的颈,一遍又一遍地在我微微凸起的蝴蝶形锁骨上徘徊……当他终于在我身体里爆发的那一刻,我听见自己灵魂断裂的声音,疼痛夹杂着欢愉的快感侵袭了我的意志,眼泪滴落下来。
我买了大束的黑色曼陀罗,独自一人去看了林。白色大理石墓碑上,林的照片已经有些脏了,但仍然可以看出她妖媚的眉眼。我一边用纸巾擦拭林的照片,一边轻轻地说:“我终于遇见他了,他叫萧逸,有着和萧坤极像的五官。妈,我不想只有我一个人疼痛。”
不错,林是我的妈妈。从我记事起,就很少看见她笑,所以从小我就很乖,很安静,知道不可以惹她生气。与生俱来的恐惧和不安使我懂得怎么察言观色。
林其实很疼我。在她正常的时候,每当傍晚吃过饭,她总会带我去附近的公园玩耍。我清楚地记得,那时候她最喜欢穿一条淡紫色连衣裙,飘逸的裙摆,站在风中,就像一只忧伤的蝴蝶,随时都可能离去。因此,从小我就是在一种极度的不安全感中度过的。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紧紧地抱住我说:“小恩,你知道吗?你就是妈妈的命。”如今,她没了命……
而在她不正常的时候,她会呆呆地看着我,始终面带微笑。然后就会突然有一样东西砸在我的身上、头上、脸上,有时是杯子,有时是烟灰缸……随意的一样东西。顷刻,血就会那样激烈地流出来,我不哭,也微笑地看着她。
林有很严重的间歇性精神分裂症。
终于,在那个闷热的夏天,林从我们住的楼顶跳了下来,就那样摔在我的面前。我看见了整个过程。
警察来了,救护车来了。我微笑着对警察说:“是那个叫萧坤的男人杀死了我的妈妈。”
警察观察了现场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她是自杀的。”
我尖叫着:“不,是他杀了我妈妈,是他杀了我妈妈……”
然后萧坤出现在我面前。他拉过我:“小恩,跟我走。你知道吗?我是你爸爸,你是姓萧的。”
我倔强地推开他,狠狠地瞪着眼睛说:“请叫我芮恩。”
我没有跟他走,虽然在当时看来,跟他走是我唯一的出路。
15岁,我开始在迪厅跳舞,穿很短的紧身吊带和只包得住屁股的短牛仔裤。
15岁,我已经发育得很好了,有着蛇一样的腰身,狐狸一样的单凤眼。我跟林一样是妖冶的女子。
15岁,我便学会了抽烟喝酒。
堕落开始
我的生活开始继续,萧逸去“美力”帮我辞掉了工作,我搬进了他的公寓。
他在早晨出门,晚上回家,一整天的时间都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我可以打扫房间、看书,或者坐在拉上窗帘的房间里发呆、抽烟,然后在傍晚的时候做饭给我们两个人吃。我记得他喜欢吃三月瓜和红烧牛肉。我每天都为他做可口的饭菜。
吃过饭,他会带我去附近的河边散步,始终牵着我的手,从他手指传来的温度让我安心。我们之间的言语不多,偶尔会有一些随意的话题,无关痛痒的。在回家经过花店的时候,他会问我喜欢什么花,慢慢的也就不需要问了,他知道了我喜欢黑色曼陀罗,便每天买给我。
一整个晚上,他都在电脑前工作,而我则缩在沙发上看电视,有时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凌晨一点,他关掉电脑,然后把我从沙发上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