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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蝴蝶胎记
我清楚雏菊的花语是深藏在心底的爱。我始终相信无法诉说的爱情,比可以告白的爱情,来得更殷切。
我终于明白醒悟太迟的爱情,比永远无法相见的爱情,更令人悲伤。我怎么会忘记雏菊的另一个花语——是离别。
游戏
这个男人长得很结实,一双眼睛闪闪发光,我知道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慢条斯理地抽一根烟,不顾男人炯炯的目光。这一行干久了,我知道该怎么让男人着急,又不至于惹怒他们,我喜欢这个游戏。
暖暖却在这时敲我的门。暖暖是我在夜总会门口捡的,当时他划花了客人的车,被保安暴打,我将他救了下来,并找经理说情,让这个乡下孩子留在夜总会做了酒保。
我每天看到他都是在灯红酒绿之下,穿着蹩脚的制服,却英气逼人。他的眼睛,简单清澈,这样的眼睛不该留在这样的地方。暖暖后来找到了我的住处,就隔三差五给我送东西,有时是吃的,有时是一把雏菊,一大捧,绚烂得无可救药。
他来了,我们就坐在地板上,吃东西和吹牛,我毫不在意地在他面前披头散发,穿着皱巴巴的睡衣。
当然,我有客人时他不能来,这时我会隔着门叫他离开。
我躺下后,男人扑上来,头拱在我的肩膀上,咻咻地喷着鼻息。这些粗鄙的家伙,我为他们提供肉体,可心底激起的,是无边的厌恶。别问我为什么要干这一行,我不会对你说家里穷要供弟妹读书要给老娘治病,那些都是狗屁。我就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赶走自己的灵魂,所以放纵自己的身体。这话听来很晦涩,没关系,我自己懂就行了。
当然,曾经我也是个干净的姑娘,健康结实的线条,月亮般光洁的脸,像我这样明朗的姑娘,理所当然拥有一个玫瑰色的梦,也理所当然地,相信爱情。
男人的汗滴在我的脸上,我的眼睛却盯着床头上方挂着的圆形蚊帐,浅绿色的薄纱,缀着桃红色花边,艳俗得令人发指,而且积满灰尘。但我住在这样艳俗而且肮脏的屋子里,有种恶狠狠的快感。我纯熟地解开男人的衬衣,衣服褪下,他左肩上一个蝴蝶形胎记像火苗一样灼痛了我。蝴蝶形胎记,随着男人的动作在我眼前扇着翅膀,阴郁而且邪恶。
我在瞬间忘记了呼吸。
我终于用手抚摸那个胎记,说:“先生这个胎记很稀罕啊,简直和纹身一样漂亮。”
男人笑了,说:“别人都这么说。”
我说:“我以前一个客人,肩膀上也有这么一块胎记,和你的很像,不过他的长在右肩。”
男人愣了一下,我看着他的表情快活地说:“那位客人也是个有趣的人啊,不愧是大学老师,谈吐很有风度。”
然后我又说:“他说他和很多女人有过关系,包括自己的嫂子,说他的嫂子简直是个尤物。呵呵,知识份子就是不一样,比我们还要开放呢!”
男人像瘪了的麻袋,从我身上颓然滚下。然后他扔下几张钞票,拉开门走了。
回忆
我坐在地板上再次点了一根烟,记忆是可恶的,它总是带着你,飞到一个你永远都不想到达的地方。那个男人,我并不认识,但我知道他是谁,因为他有一个叫李家成的弟弟。蝴蝶形胎记,他在左肩,李家成在右肩。
两年前,当我在家门口遇到李家成时,他已经长成了一个好看的男人。当年在学校,他曾给我写过一首情诗,然后被我扔在讲台上,让一个好事者当众大声朗读,并挑出其中的错别字。这段青涩的往事,后来被我忘了个干净,不过一看到他,鲜活的记忆便又回来了。况且他长得那样好看,全然不再是当初那个没长开的黄毛小子。
李家成开始猛烈地追求我。我们开始恋爱。我们说所有的事情,说当年在学校的事情,我们彼此热烈得把全世界的话都说尽了。
然后李家成租了一个小旅馆的房间,他脱下我的衣服时,以为我会紧张害怕,但他不知道,我为了这一天做了怎样的准备。我知道我爱他,所以早就盘算将自己整个儿献给他,献给我的爱情,所以我不紧张。
当他冰凉的指尖触到我的皮肤时,我全身的毛孔都为之颤栗,然后热烈地打开,炽热的空气在我和他之间燃烧,几乎能听见毕毕剥剥的细响。我在宽大的棉布衬衣里,穿了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像绚烂的黑花,精致得无以复加。在这样的精致之下,所有的外衣都是欲盖弥彰。黑色的花朵和闪着幽光的肌肤,在暗夜里妖娆地开放,性感得让人无法呼吸。
然而李家成却粗鲁地将我扑倒,他弄疼了我,掐着我的手臂,抓扯我的胸部,猛烈地冲击我的身体,我黑色的花朵,他看都没有看一眼,就一把将它们扯掉。我没料到会是这样的,这不对,这不是我要的温情和美好。我开始用手推他,尖叫着让他轻点,这时他电光火石地,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
时间静止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李家成说:“婊子,以为你多清高,还不是要和我上床。”
李家成说:“那封情诗,我整整写了四个晚上,你却将它扔在讲台上,让所有人来嘲笑。你给我的羞辱,我要你十倍地还回来。”
李家成走后,我用了一个晚上在黑暗中摸索被他扯碎的蕾丝内衣,内衣碎得不成模样,怎么也无法拼凑完整。
从那天起我的身体就开始流浪,当我经历的男人足够多时,我将无坚不摧。李家成,不过是一粒尘埃,再也无法将我伤害。
不过,他实在不该告诉我太多事,本来我已经决定忘记。蝴蝶形的胎记,他和哥哥,一左一右。李家成说,这便于他们两兄弟永生永世彼此辩认,他从小没有父母,是长他六岁的哥哥将他拉扯大的。
那个男人会替我报仇的。毕竟那个肩上有着和他一模一样胎记的大学老师,且还拥有一个美貌的妻子,除了他的弟弟李家成,绝不会有第二个人对号入座。虽然这个男人和他的妻子实在无辜,但上帝原谅我,我看到那个蝴蝶形胎记就已经失控了。
那个男人当然会相信我的话,一个低贱的妓女,她没有理由去陷害客人,不是吗?
我的心情雀跃起来,拨了暖暖的电话,我说:“过来陪我喝酒。”
暖暖
暖暖真是个很乖的小孩儿,我一直叫他小孩儿,其实他和我同岁。
他今天又给我带来了雏菊,浅淡的各种颜色。这种不起眼的小花,太阳给的眷顾似乎不多,以致于它们无法拥有艳丽的色彩,不过却极尽全力地开放,有点孤注一掷的悲壮。
我说:“暖暖我要走了。”
暖暖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等着我说下文。
我无法给他下文,李家成迟早会找到我头上。虽然自从那一夜后,他并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我摸了摸暖暖的脸说:“我以后会想你的。”
暖暖猛地抱住了我,他年轻而热烈的气息喷涌进了我的鼻腔,我甚至听到了他的心跳,简单而有力。我从来不曾从任何一个男人那里听到过他们的心跳,从来就没有,所以这一刻我差点落下泪来。我抚摸着暖暖的胸膛说:“傻孩子。”然后想推开他。
暖暖却抱着我,不说话,也不放手。
我沉默了一会儿,便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我说:“你想要我是吗?这没什么难的。”
暖暖伸手按住了我的手,他说:“我想保护你,从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需要保护。”
那一晚我和暖暖喝了许多酒,第二天我走的时候,他还在地板上酣睡,微微张着嘴,表情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