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阵涉天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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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战告捷！龚老板‘内伤’送客！
小荷轻舒一口气，和东家对视一眼，东家低着头，嘴角含笑，冲她一伸手，两人手紧握在一起，徐徐走出了地傀坊。小荷感觉到东家的手心里也出了汗。
这一天的收获已经可以用巨大来形容了。小荷同时觉得在自己身上那种遇到‘天敌’的压力忽然没了，就好像战胜了天敌，天敌服输了似的。
“哇哈哈，有了今天这些材料，我一晚上就能把傀儡四肢换好了，明天再赢个傀儡头，再买点坚固材料把躯干换一下，也算鸟枪换炮了！以后慢慢填充改进，一定会有个不下千机老祖那个黑傀的神器嗒！”叶明兴奋地在凝魂珠里跟小荷交流着。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就开始动手。
回神兵阁的路上，小荷就路过天工阁，顺便换了中级阵、傀师的牌子。现在不止东家对她的态度温柔了，连钟管事和邢中师的态度都不同了。如果得到一个中师还不算啥，一个双料中师就必是值得花力气拉拢的了。
回到了住处，小荷好好拜谢了一下东家今天为她创造的机会，祝东家却格外的客气，说：“其实你我年纪相仿，你以后叫我蓉蓉姐就可以了，我的名字就叫蓉蓉。只是我平时不以真面目示人，乃是家里的规矩，请灵妹妹见谅。你以前的契约就都作废了，现在如果你愿意，你就是我这里的客座阵傀师。之所以是客座，就是你有足够的自由去留，但阁内地位不变。今晚你好好休息吧，估计龚老鬼明天少不了折腾你。毕竟如果他明天赢了仙兵，也足以让他大大的嚣张一把了。”说罢东家微微一笑，还瞄了一眼小荷手里的傀儡，仿佛看透了什么，望向里面的凝魂珠。叶明就好像跟祝姐姐对视了一下，霎那之中痴迷了一下。
“喂，你发什么呆？”送走了祝蓉蓉，小荷低头看向忽然安静下来的叶明，“怎么？你竟然花痴了？”小荷冲叶明一眯眼睛，略带寒光。
“哪有，我就是想下今晚够不够时间弄好傀儡。还是好好休息，明天大战一番。”确定四下无人之后，叶明在凝魂珠里化出身形，让珠子悬在跟小荷目光齐平的高度。这样即使被发现，没有看透珠子里有什么，也只会以为是小荷让珠子悬浮的。
“这还差不多，你都没对我发呆过...你还要休息？我从没看你休息啊。”小荷摇晃了两下小丫环髻。
“嗯，你把天窗打开，唉，今晚多云啊，月光不明，不过聊胜于无。我就在屋里，继续做傀儡吧，为了以防万一，你摆个打坐的姿势，让人看到一个珠子在那里漂浮操作，也不会觉得太奇怪。我今晚就能完工，早就想好了！我的弹射腿！帅死了！”叶明立刻开始工作。
偶有月光扫过叶明的身上，他就如沐春风的舒爽一下，这一晚，他快乐地完成了能做的一切。
第二天到了，今天小荷有点兴奋。不是为了比赛和那奖品，而是她身边战了一具霸帅的无头傀儡，霸道中显出帅气的气质，帅气中显出霸道的气场。
傀儡全身都用了碳钨晶做外壳，乌中透亮。碳钨晶是比碳钨钢更高级的材料。虽然看似镜面般光滑，但这碳钨晶本身是透光的，而且是单向透光，外面光线可以摄入，但里面透不出，所以相当于从内可以看到外，但外面看不到里面。这就是用碳钨晶打造躯壳的特效之一。这还是次要的，碳钨晶本身超硬，超韧，耐超高温，配合法阵，算是中高品傀儡的首选。叶明自然尽可能地在碳钨晶的内层刻了各种法阵，甚至外面也有阵法暗纹，看上去就像外观低调，但本质彪悍的纹身！
千年地龙骨作骨干的双腿，外铸了碳钨晶，看起来充满爆发力。实际上从脚踝到脚跟的跟腱部分，叶明足足嵌藏了直径两寸的钛金管，里面压满了跳蚤石，但他还没机会试验将其激发后会爆发出何种力量。傀儡脚掌前端被做成了浑圆的形状，这是为了方便控制力量方向，但半球面上的几道裂缝，让人想起猎豹的利爪，带刺的钉锤。
傀儡的双臂内，布了几条笔直的短管。尽管外包了碳钨晶看不出什么，但它们在前臂上黑洞洞的开口，暗藏杀机。双臂的尽头，是一双银色钛金手，好像乌黑的皮肤带了银白的手套，让人幻想那双银白沾满血色时的艳丽。
叶明忙了一晚，甚至折腾得小荷也没睡，而且让小荷把神兵阁的材料师小蔡也给叫了起来，帮他们炼制材料。如今虽然很多属性和配置还没完善，但至少这霸帅的傀儡躯壳算是弄好了，还差一个头。但现在傀儡也能走，因为叶明自己藏在了傀儡的心舱部位，由他指挥，暂时没头也就是少些增幅的探测装置。
咔~咔~咔~，小荷带着傀儡，跟在祝东家身后，走向地傀坊。没想到地傀坊今天门口很热闹，有人群围观，龚老头儿亲自站在门口迎客。迎的，竟然就是小荷他们。
看到小荷身后的傀儡，龚老头一愣之后仰天大笑，说道：“哈哈哈哈，今天无论输赢，我都够了！”小荷和东家都不明所以，叶明也正在傀儡里面操纵着小刻阵刀偷偷地忙着什么呢，也没在意。三人进了地傀坊，分宾主落座。
“今天我特意招回我的大徒弟跟你比，他的绰号可是千手小大师。来，小千，见过祝东家，小荷中师。”龚老头引荐道。
“在下千叶，见过祝东家，灵中师。”身影闪出，一个短发，面容清秀的少年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双大眼睛汪汪的仿佛会说话，一双纤手竟给人晶莹剔透的感觉。只是这身打扮和短发，举止的洒脱，让人狐疑这到底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祝东家和小荷都点头还礼。小荷忍不住问刚静下来的叶明：“这是男的还是女的？要是男的，可真俊啊！一定得抢到手，收入后宫！”叶明捂脸，还嘴道：“收入后宫干啥？要是女的你也收了吧，让她假扮小太监，估计你也能闹得很欢脱！...能不能不闹！真服了你了，啥都敢要...”
“切，我们才是真正的直指本心，道法自然，男女平等，哪像你们人类道貌岸然，虚伪龌龊。”小荷低着头跟叶明交流着，说到这不自主地得意地摇晃了两下小丫鬟发髻，仿佛旁若无人，自言自语。
“咳咳，今天的比赛，是破阵！”龚老板简单客套一番之后，也有些迫不及待地进入主题。“老夫得到一副上古阵图，钻研好久，发现此阵玄妙颇多，早就想拿来考较下我这大徒弟。今日正好，你俩就以一天为限，看谁能破解出来的阵法多，功能强。昨日祝东家和我的悬赏彩头还作数，灵中师赢，我增仙品傀头；小千赢，祝东家增仙兵一件！”
“哇~~”门外围观者听到奖品，一阵激动，立时又有好多人把这比赛消息传递出去。
这破阵，就好像下围棋，你来我往，一应一答。如此的破阵比赛，自然每一步都可以被细细记录观看，看到的人则都可以根据破阵者的步骤和方法，来猜对方的破阵思路。所以每一次公开破阵，都是阵师界的小盛事。而且破阵目标是一副上古阵图，龚老头竟然拿出来让公众看破阵，真是突然慷慨得没边儿了。让很多人忽然另眼相看，这也算是为他地傀坊造了声势吧。
小荷和叶明一听这内容，也很期待。以前他俩还没接触过破阵这一环，都还处在极力学习甚至临摹的技术阶段，没升华出任何理论心得。只见龚老头命人抬出两幅刻着阵图的大阵板分立在小荷和小千面前。他俩面前又分别摆放了桌台，桌台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小些的阵板，刻画着一模一样的阵图。他们在下面的拆解，都会在大阵板上显示出来。
“咦？看着好像一个风水师用的十八层罗盘啊。”叶明一眼看到，就生出很多问题。他指挥着傀儡咔咔地坐到小荷对面，双手扶案，好像要给小荷当帮手一样，实则挡住了一部分视线，方便他从傀儡心舱做些直接的探查。小荷也一挥手，布下了一个水罩，把自己和傀儡都罩住了。这水罩只有隔音效果，并不阻隔外界探查。但如果外界有何灵气或者神魂的探查，都会让水罩有波动，多少能给小荷和叶明提个醒。别露馅儿太多，毕竟叶明现在还很脆弱，还算是其他各类修士的‘大补’之物。
常见的十八层的罗盘好像十八个同心圆套在一起，虽然根据流派不同，各种罗盘内容不一，但大体会包括：一元分两仪，四象，五行，八卦，九宫，十天干，十二地支，二十四星盘或二十四节气，二十八宿，六十甲子等等。叶明看到的这个阵图，就很像这类东西，但上面标着古怪的符号，没有直接写明这是五行这是八卦神马的。
“怎么开始呢？”小荷传音问。
“先输点灵气激活看看。你在画着三横的地方输入点灵气试试。”叶明指挥道。
“嗡~”在那仿佛八卦的一圈上的三横（乾卦）亮了一下，但随即就灭了。小荷加大了输入力度，但还是一闪即灭。
“唔，不对，这里是某个刺激点，但不是起始点。一元初始，万象更新。咱们应该从中间那点加入灵力试试。”叶明又猜测道。
“好。”小荷答应着，就把自己的灵力从中间一点，输入了进去。“嗡~”阵盘一下子亮了一小片扇面。但小荷立刻觉得灵力流失太快，就停了下来，跟叶明说了情况。
“你拿个空阵板，咱们做个固灵加聚灵阵，然后插块灵石，辅助激活。”叶明又道。
就这样一点点的尝试着，周围的人也看得不亦乐乎。小千的进度丝毫不比叶明两人慢，很快他也摸索出中间一元激活点，但他也只能激活一小部分阵图，而且他激活的部分跟小荷激活的完全不一样。
“这阵图其实就像个太极八卦图啊，应该是用来推演的，为什么是阵法呢？”一个时辰过去了，在做了一些试验后，叶明和小荷都有些糊涂。如果是典型的阵法，应该有阵纹，然后阵纹有特效，聚灵啊，发射啊。但这个阵盘上的貌似阵纹的符号，还真就只是个符号的作用，给它灵气，它就亮一下，也没啥后续效果。
“哎？刚开始激活一元的时候，都哪亮来着？”叶明忽然问。
“这里。”小荷用手指点出几个符号。
“你再试试。”叶明说。
“唉，一直都在试，你要干嘛？”小荷又拍了一下刚才做的辅助小阵法，灵气被输入了进去。
“变了！”叶明和小荷都发现亮起的符号变了。
“跟时间相关！这就对了！”叶明忽然有些明悟。这阵图的效果是根据时间变化的，虽然还不知道啥效果。
小荷也忽然兴奋起来。“这如果连时间变化它的效果都不同，那其他变化是不是都会影响啊？比如。。。你来输入下灵气试试？然后你再输入点魂力试试。”小荷的思路向来不慢。
小心之下，叶明偷偷放出灵气到元点，“嗡~”又是一片不同的区域亮了，但紧接着外周的几圈儿又变换了一片区域，甚至像霓虹灯一样，胡乱地组合着亮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小荷和叶明都有点暗惊。外周的观众也惊了，龚老头也举着茶杯僵住了，因为虽然他破解了一部分阵发，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现象。
“灵气变了，就这么大变化？我开始以为会跟灵气五行属性不同，相关的区域会亮。”小荷嘀咕道。“对了，你的灵气属性不明啊。所以它就乱了？”
“我灵气的属性...我开始以为就是月亮属性呢，因为我能吸收月光。但后来看书，月亮代表阴，我就怀疑我的灵气是不是就属于‘阴’，所有阴属性相关的灵气综合起来就是我这种？你听说过么？”叶明问小荷。
“没听说过，你这个怪胎。”小荷翻白眼道。“那么说，这阵上所有阴属性相关的，你都能激活？但刚才各种闪亮也没个规律啊？还是没线索。”
“这个，我想起件事来，但我不知道这事儿的来源...乱了，反正我就是知道结果不知道源头，那就是，人有命格，根据出生时的天时地利人和不同而不同，即便同时出生的双胞胎，同资质灵根，但命格也会不同。结果在未来同一时间地点，面对同样的事情，他俩得到的后续结果也不同，虽然暂时看一样，但未来均不同...好乱，我想说，想说啥来着？”叶明脑子忽然觉得有点不够用。
